隔日下了班的玉衡,先搭电梯过去探视伤势较重的仲贤。

    「伯父,今天是你来照顾仲贤。」玉衡走进病床看见纪父正在检查点滴。

    纪父转头,「嗯!刚下班就回去休息。昨晚照顾泯孺一晚,早上只回家换衣服就来上班,应该累了,快回去吧!」

    玉衡在床边看了看仲贤,转头对纪父微笑,「我还不累。昨晚泯孺状况稳定,一直沉睡,我也跟着睡了好一会儿。仲贤开刀恢复的状况稳定吗?」

    纪父点头,「整天睡睡醒醒,除了麻醉剂退了喊痛之外,恢复还不错,而且医生来巡房检查过伤口,说伤口跟检查情况良好,刚才护士已经过来拔除导血管。孩子的妈说她壮得很,所以跑去关心泯孺,听说h妈妈现在人在病房,顺便跟她道个歉。」

    玉衡先是欣慰地点点头,再皱眉地问:「不是仲贤的错,为何伯母要去道歉?」

    「孩子的妈认为是因为仲贤被追打波及泯孺,并保护不好她的关系,而且也相当惋惜第一个孙子就这样没了,心里头难过。」

    玉衡无奈地看了看仲贤跟纪父,「伯父,那…我去看看泯孺。」

    「好!你忙,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会的。」

    相较於纪家长辈的开明,玉衡担心h妈妈有些得理不饶人的个X,果不然在泯孺的病房门口就听见些微的争吵声。

    「妈,别怪纪妈妈!根本不是仲贤的错。」泯孺虚弱地说话。

    玉衡走进来靠近站在门口附近的纪母,手搭在其背後,与她相视苦笑,再望向坐在轮椅上的h母跟泯孺的二弟振峰,以及床上的泯孺。

    h母看见玉衡,还余怒未消地问:「玉衡,你是泯孺最要好的朋友,来评评理,你说泯孺意外流产,是不是那个纪仲贤要负责任,虽然事情不是因她而起,但就是她跟泯孺出去吃饭才发生这麽严重的事,当然要负起连带的责任,你是不是?」

    泯孺无奈地看着因为生病而价值观扭曲的母亲,「妈,是我约仲贤吃饭,你这样说的话,我也该有责任。」

    「你当然也有!」

    振峰实在看不下去母亲的态度,「妈,你一来就怪东怪西的,到底要不要让姊休息?而且孩子流掉,姊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你责怪。自从你生病之後,我觉得姊好像变得不是你的小孩,只因为你不认同她的X向,一直在强迫她接受你的观念,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想法,也完全无视这些年来她对你的关心跟照顾。」

    h母生气地看向小儿子,「我是为她好!身为知名的心理医生,要是让人知道她真正的X向,社会跟病患能接受吗?」

    泯孺闭上双眼,不想再与母亲争论,惹得玉衡跟纪母心疼地走到床边,玉衡更是握住她的手试图给予安慰。

    「妈,我已经无法认同你的想法。」

    h母先瞪了纪母一眼,再对儿子怒气冲冲地说:「你说什麽?难道我做错了吗?」

    泯孺睁开眼睛看着玉衡跟纪母,微弱地说:「别说了,振峰!」

    振峰不想罢手,「不!我不能一直看着你痛苦下去。妈,我想问你,姊除了跟你承认X向之外,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