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简直把陆起欢惊呆了。

    身边到处是流民,C着各种口音,无一例外的都是衣衫褴褛。

    城里的商铺酒肆全部都关了门。

    屋檐下,庙宇里,都挤满了流民。

    别说隔壁县了,就拿刘家庄来说,庄稼人种的庄稼几乎全毁了,不少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因是她们早上起得早,压根没发现这一切,这一趟路回来,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好的庄子怎麽突然就变成了地狱一般的模样。

    “天啊,这日子怎麽过啊??老天爷啊,你怎麽不长长眼啊,叫我们怎麽活啊!”一个带着方形头巾的妇人坐在田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着被雨水冲走的庄稼。

    她家是外来户,本来日子就过得艰难,谁家都能踩上一脚,她们还是佃农,这还得等秋收了给地主家纳粮。

    现在全毁了!

    陆起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她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儿。

    她只能默默的和陆柳氏一起推着板车奋力前行。

    这期间少年的脸sE本来就蜡h,现在更是由h转惨白,呼x1也越来越急促。

    她只好更加用力往前推,周遭的情况她现在也顾不上。

    等到她和陆柳氏终於把板车推回家,少年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陆柳氏急得团团转,她不知道该怎麽办。

    “欢儿,他会不会Si了?怎麽会这样呢,刚才人还好好的?”陆柳氏不明白为什麽刚才明明还生龙活虎的後生怎麽突然就变成病入膏肓一样。

    只有陆起欢不管那麽多,她目前只想和陆柳氏一起把少年抬进屋里。

    费了老鼻子的劲儿才把他抬进屋,接着赶紧上下翻看他的瞳孔,发现已经有些放大的迹象。

    她一急,立马拿出银针对着他的三窍五x进行护住。

    又叮嘱陆柳氏去漆大夫家拿些必须的药物回来。

    陆柳氏连连点头带着小清瑞便急慌慌的出门了。

    支开陆柳氏,她望着竹塌上的少年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用小刀隔开自己的食指,指尖血点在她和少年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