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子姐——赵青珊——”
赵青峰一路跑一路喊人,见着赵青珊后,停住,弯着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珊子姐,二叔挖石头的时候砸到脚上了,送回家没看到你人,你咋跑这儿来了?跟这个小——小孩儿在一起?”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汗水均匀地附着经常劳作锻炼出来的肌肉上面,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像是过了一层蜜糖。
十八九岁的少年脸上已经有了青年人的轮廓,线条鲜明,从额头开始,到眉骨,到鼻梁,到嘴唇,于下颌线收紧。
……
王也单身了二十五年的小心脏砰砰作响。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赵青峰突然扭头看向王也,“你盯着我看搞啥子?”
“……”
帅哥求你别说话。
老人说是因为口音暴露的时候,王也还在想这里的方言到底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听不懂什么的。
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有一个江西人,那简直就是另外一门语言。
这儿的话还挺好懂,能听明白,除了l和n分不清以外,其他的也就是语调不同,个别独有词汇在信息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纪,也变得通俗易懂。
感谢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东北话,天津话,北京话,四川话……各地方言博览。
“珊子姐,”趁着赵青珊穿鞋子的功夫,赵青峰声音压低,凑到堂姐耳边小声问道,“他是不是这儿有问题。”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尽盯着别人看,痴痴傻傻的,
王也瞪了他一眼。
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这人长得还不错,但是品行不好。
哪儿有当着别人面说这样话的道理?背后说也不行!
“我脑子没问题。”王也一字一顿,“我只是失忆了,不知道你是谁才多看了你几眼。”
赵青峰撇嘴,失忆还不是脑子出问题?
不过失忆是一种很常见的病吗?他姐前些时间也说自己失忆了,好些东西记不清,居然连怎么点燃灶里的柴火都忘了。